清风拂山岗 明月照大江

© 鹤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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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与酒与被窝

#大概是芦屋给安倍过生日的一个小甜饼

#好像查不到安倍的生日……



事情的起因似乎是有一天在芦屋家的花店里,和母亲聊天的时候,芦屋花绘说到了自己那个金发的同学。

“啊,就是那个长得非常帅气的男孩子吗?”母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四周好像飘起了小花。

“嗯……嗯,是他。”芦屋被那闪亮的背景晃花了眼,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母亲继续整理着手里的花束,问:“他怎么了?”

芦屋便说起昨天去老师办公室帮忙的时候,偶然看到了班里同学的花名册,只是随便瞄了一眼,就看见了安倍同学的生日,这不是很近了吗?!芦屋算了算,就是下周五没错。

想想自己这个同学应该是没有什么亲人的,朋友似乎也只有一个,就是芦屋本人。说起来,我算是他的朋友吗?芦屋想到这里开始自我怀疑,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下属或者剥削对象更为准确吧。芦屋很有自知之明的找准了定位。

安倍同学这么多年应该都是那么独来独往的吧,所以,没人给他过生日也是正常的。芦屋想起自己过生日的时候,母亲和姐姐准备的蛋糕,生日蜡烛什么的,虽然父亲不在,但这么多年来也是一次都没落下,过得也很温馨,芦屋对于生日的回忆基本上来说都是甜蜜而美好的。

“啊啦,这孩子真可怜呢。花绘说这些,是想给安倍同学过一个生日吗?”母亲做完了手里的工作,坐在小桌旁,喝了一口茉莉花茶,笑着问。

“嗯,不知道妈妈同意吗?”芦屋两只手放在腿上,不安地交握着。

“当然可以哦小花绘,给好朋友过生日什么的多好啊,把安倍同学请到家里来吧,妈妈我会好好招待他的哦。”

于是接下来的一星期里,安倍经常会发现芦屋对着自己傻笑,虽然一旦被发现会马上转过头去。

以为我发现不了么……

安倍无奈地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并不是没有尝试过问他,但芦屋这家伙虽然不擅长扯谎,却能做到打死都不说。

星期五,安倍对这种诡异行为容忍度降到零的一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正要对依然傻笑着的芦屋发怒,芦屋却一脸期待地邀请安倍到他家去。嘛,芦屋的家倒也不是没去过,只不过大都是芦屋求着安倍去帮他补习功课,一般都是两人独处,走起来倒也是轻车熟路。只是这次芦屋就是不肯说出原因来,安倍也拿他没办法。

走到芦屋家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了窗户上泻出的温暖灯光。

芦屋推开门喊了一句:“我回来了,妈妈。”

安倍心里不免一惊,他只见过芦屋妈妈一面,这次虽然有点心理准备但说到底还是有点慌。

芦屋妈妈穿着围裙,好像正在做晚饭,对芦屋回了句欢迎回来,便笑眯眯地看着安倍说:“快过来坐吧。”

两人换了鞋,芦屋拉着安倍在餐桌旁坐下来。

安倍看着桌上摆放的满满当当的盘子和盘子里看着就很美味的料理,一脸茫然。他实在想不出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可以确定并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那就是某个人的生日吧。但没记错的话,芦屋的生日好像并不是今天。

“安倍先生,想不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芦屋笑的得意,身体前倾,靠着桌边。

安倍满脸嫌弃地扔给他一句:“不要靠的这么近,你笑的好恶心。”

“欸……安倍先生怎么能这么说,我好伤心。”

说话间,芦屋妈妈也坐到了餐桌边。

“好啦,安倍同学,快点吃吧,这可是阿姨我特意为了你准备的哦。”

安倍越发地疑惑了,他怎么也想不出今天来这里吃饭的原因,直到芦屋拿筷子轻轻敲了敲他的碗:“安倍先生,生日快乐。”

“哈?”安倍本来已经拿起的筷子吧唧一声掉在了桌子上,他少有地明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我的生日?”

芦屋点点头:“是啊,难道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安倍的反应让他突然没了底气,如果是自己看错了,安倍先生的生日并不是今天,那岂不是很糗?

安倍没有马上回答,靠在椅背上想了想,才说:“倒也没错,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芦屋眨眨眼:“这个是秘密,才不告诉你。你给我好好品尝我妈妈的手艺,要是敢说不好吃的话就再也不许来我家吃饭了。”

“啊啦说什么呢小花绘,怎么能这样跟过生日的寿星说话呢。我做的料理好吃吗安倍同学?”芦屋妈妈顺手在芦屋脑袋上敲了一下,笑着问安倍。

“很好吃,谢谢你,芦屋阿姨。”安倍说完,认真地吃起来。

大概是芦屋妈妈的手艺的确不错,明明是一桌子的饭菜,却被三个人吃得精光。芦屋正要帮着妈妈收拾碗筷,却被推开了。芦屋妈妈从橱柜里拿出一个蛋糕来递给芦屋:“你们俩上楼去吃吧,虽说已经吃过饭了,但过生日的话不吃一口生日蛋糕总是有点说不过去。”

芦屋闻着蛋糕上传来的一阵阵奶油特有的甜香,顿时又想吃了。一手托着蛋糕底座,一手拉着安倍的衣袖就上了二楼,钻进自己的房间。把蛋糕放在地板正中的一个小方桌上,芦屋随手打开了灯,昏黄的灯光混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显得室内温暖而宁静。

芦屋把安倍按倒在桌旁坐下,说:“安倍先生,你坐在这儿等一会,我去拿东西。”

看到安倍点了头,芦屋才放心地下了楼。妈妈还在厨房里洗碗,芦屋打开橱柜想找找切蛋糕的刀。他知道,这蛋糕是妈妈亲手做的,闻到那香味的一刻,芦屋就暗暗决定一定要学会做蛋糕,闲着无聊的时候自己动手做一个好吃的蛋糕,多好啊。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工具,芦屋妈妈这会已经收拾好了厨房,见他一头钻在橱柜里出不来了,只好叹口气,把放在另一边的刀和两个小盘子递给他。芦屋微微红了脸,又被妈妈踮起脚摸了头。正要上楼,妈妈却又叫住了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塞进他手里:“适当地喝一点也可以哦。”

芦屋看着酒瓶,迟疑着说:“可是妈妈,我们还是未成年,喝酒是不好的吧。”

妈妈摆摆手:“没关系的,这个酒度数不高,再说你们就在家里,能出什么事呢。”

“嗯……嗯,那么妈妈你去休息吧。”

 

芦屋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安倍并没有乖乖地坐在桌旁等着,而是在自己的书架旁站着,而他的手里正拿着什么在看。

一边把东西放在桌上,芦屋问道:“安倍先生,过来吃蛋糕啦,你在看什么?”

过了几秒钟却没听到回答,芦屋诧异地回头去看,就听安倍特有的低沉声音慢吞吞地说:“芦屋,看不出你小时候竟然喜欢这样啊。”

“什么……”芦屋走过来站在安倍身边,探头去看,就见安倍手上原来是一个相册,翻开的这一页正中,是一张芦屋小时候的照片,只不过,照片里的芦屋穿着小裙子,头上还戴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发卡。小芦屋看起来似乎很紧张,也很害羞,两条小短腿紧紧地并在一起,两只小手捏着裙子,眼神看起来是那么无助。

“啊啊啊啊安倍先生不要看这个!”芦屋一瞬间心凉了半截,伸手就要抢相册。

安倍脚步一滑,晃过了他的手,拿着相册悠闲地回到方桌边坐下,放在桌面上,继续一页页翻看着。

“其实你这个样子很可爱的,不要摆出这副表情。”安倍见芦屋跪在自己旁边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于是出言安慰。

“啊,真的吗?真的很可爱吗?”芦屋的眼睛里果然亮了起来。

安倍无言地点点头,他说的是实话,不管想象中现在的芦屋如果也穿了小裙子戴了蝴蝶结发卡是什么样子,至少照片上的芦屋花绘的确在安倍的认知里是非常可爱的,甚至比他很小的时候见过的一只小妖怪还要可爱。

唔,不知道这张照片能不能找个机会顺手牵走呢?

芦屋正有点开心,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开心的点好像不太对,被一个男同学夸自己小时候的女装照可爱,这哪里值得开心了?见安倍一时半会是不会放弃看相册了,芦屋只好一个人忙活起来,先把蜡烛一根根插在蛋糕上,不多不少正好15根,没记错的话安倍先生的确是跟自己同岁的。再把蜡烛点燃,烛光亮起,芦屋关掉了灯,在安倍对面坐下来。

小小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动着,照亮了两人的脸。安倍合起相册放在一边,看着芦屋。

“不给我唱个歌吗,芦屋?”

“啊?唱歌?”芦屋看着对面嘴角微微勾起的安倍,一时间有点愣神。

“嗯,过生日不是要唱生日快乐歌吗?”

芦屋垂下眼,小声说:“是没错啦,不过我唱歌很难听的。”

“你唱就是了,我不嫌弃你。”安倍的眼神看起来比平时温柔多了,芦屋怀疑这是烛光滤镜的效果。

“那,那好吧。”芦屋清清嗓子,轻声唱起来。

芦屋基本上是第一次在人前唱歌了,一开始几乎没有一句成调的,一首简单的生日快乐歌被他唱的七零八碎。甚至因为紧张而闭上了双眼,再唱了几句后,却渐渐流畅起来。芦屋唱了两遍,正想停下来让安倍许愿吹蜡烛,一根温凉的手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

“不错,挺好听,接下来是不是该许愿了?”安倍拿开手指。

芦屋的嘴唇上还残留着手指的触感,这会也说不出别的话,只能点头了。他看着安倍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默默地猜测着安倍会许什么愿望。

待安倍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芦屋拿起刀来,给安倍切了一块蛋糕,放在他面前。然后给自己切了一块,小口小口吃起来。两个人都已经吃饱了,这会吃蛋糕纯属走走形式,所幸蛋糕本来就不大,剩下的也就不多了。

“芦屋。”安倍吃完了自己的那一块,忽然叫了一声。

“嗯?”芦屋的那一块还剩一口,抬起头来问:“怎么了安倍先生?”

安倍叹口气,对着芦屋的脸伸过来一只手。

芦屋只觉得那只手一瞬间就靠了过来,接着,嘴角被什么轻轻地擦过,再看过去,就见安倍的指尖上沾了一点白色的奶油,转瞬间就被安倍用舌头舔掉了。

“欸?”芦屋莫名地觉得刚才这个情景有哪里不对,但嘴里的一口蛋糕还没咽下去,他只能发出这么一个短促的音节来表示自己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嗯……难道还要喝酒吗?”安倍看着桌角的那瓶酒皱起了眉头。

“妈妈说这个酒度数不高,喝一点也没关系。不过安倍先生不想喝的话我们就不喝了。”芦屋吃完了自己的那块蛋糕,把桌上剩下的东西收了起来,只剩下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

“无所谓,喝一点吧,反正是在这里。”安倍拿起酒瓶,给两个杯子里倒满了。

“安倍先生,光喝酒没意思,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吧。”芦屋看着杯子里澄净透明的酒液,突发奇想。

见安倍用疑问的眼神看过来,芦屋解释着:“很简单啦,就是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就喝一口。”

“还真是不出所料的幼稚游戏啊,五岁儿童小花绘。”安倍毫不掩饰地表达着自己的嫌弃,还以为他想出了什么新奇的点子,果然不该抱有期待。

喝了几杯后,芦屋已经趴在桌上起不来了,他只觉得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最近一次去卫生间也是爬着去的。芦屋晃着那所剩无几的酒瓶说:“安倍先生,妈妈说这个酒度数不高,我怎么已经醉了呢?”

等了许久却没人应答,芦屋勉力抬头看去,就见安倍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原来安倍先生比我醉的还快。”芦屋嘟囔着,费尽了力气爬起来,把桌子收拾干净,这才来到安倍背后,双手穿过腋下,把安倍拖了起来。

“喝醉的人真是重啊。”芦屋用了足足五分钟才把人放在床边上,实际上也就是几步的距离而已。帮安倍脱了外套,把人往里推了推,贴着墙让他躺好,芦屋终于靠着床坐在地上有时间喘气了。

虽然洗澡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但芦屋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走到浴室去了。

就这么睡吧。

芦屋关了灯,借着暗淡的月光回到床上,躺了下来。原本就是单人床,两个人睡着实在有点挤,芦屋朝着床的外侧,和安倍背靠背躺着。背后,安倍的呼吸声在一室的寂静里听起来很清晰。芦屋微微转身,把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往上面拉了拉,盖住了肩膀。

明明刚才喝了酒后困得要死,连眼睛都睁不开,这会脑子却异常地清醒,清醒地意识到身后还躺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是平时坐在自己身后的同班同学,也是自己的上司,安倍晴斋。虽然并没有接触到,但人体的温度隔着几厘米的距离能够清楚地感受到。

芦屋轻轻地往后挪了挪,终于,后背靠在了另一个人坚实而温暖的背上。突如其来的安心感让芦屋觉得很满足,他正要闭眼准备睡着,背后那人却翻了个身,接着,一只胳膊就搭在了他的腰上。

芦屋一惊,想要回头,就有人凑在自己耳边低声说:“就这样,别动。”

此刻,芦屋窝在安倍的怀里,腰上是他的手,后颈能感受到安倍的呼吸,连带着耳根也被温热的气息搅得发痒。

咚——咚——咚

芦屋觉得自己的心脏大概是要爆炸了,跳动的频率让他不得不张大了嘴深吸一口气才能降低一点。这种时候,芦屋还能想到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现在的自己的话,大概是,一条离开水后濒死的鱼吧。

“别慌,乖乖睡着就好。”芦屋的动静安倍自然十分清楚,他明白是自己的动作让芦屋紧张了,于是用右手一下一下地摸着芦屋的腹部。

啊啊啊安倍先生你摸错地方了吧,一般来说安慰别人不是摸背的吗你为什么是摸肚子啊!芦屋感觉这会的气氛更诡异了。更让他慌张的是,安倍似乎是觉得左手没地方放,正试图穿过芦屋的脖子下面,芦屋甚至感到他带着热度的手指擦过了自己颈部的皮肤。

喂喂喂这样不就糟糕了吗不就被安倍先生彻底地搂在怀里了吗?

芦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边在心里疯狂地吐槽,一边把自己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任由安倍伸直了左臂,然后微微一用力,就被他完全地圈在了怀里,鼻子好像是磕在了安倍先生的锁骨上,稍微有点麻。

“安倍先生。”

“嗯?”

“你是被妖怪附身了吗?”

“不,我只是喝醉了而已。”

“哦。”


#我就喜欢这种两个人缩在同一个被窝里什么也不干的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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