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山岗 明月照大江

© 鹤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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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上】

#迟到了好几天的七夕

#漫画有好几话没看了,也不知道剧情发展到什么程度

#有些细节不要太在意,毕竟我是个只会傻白甜的笨蛋

#那么食用愉快


“安倍先生,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吃午饭的时候,芦屋一边吃着妈妈准备的便当,一边问起来。

“什么日子?不清楚。今天工作有点多,你还是做好准备吧,别想些有的没的。”安倍看起来连想都不愿意想,他已经吃完了午餐,坐在旁边看着芦屋吃。

要不是安倍这会看起来脸色还不错,芦屋大概要以为这位脾气不大好的上司要勒令自己一分钟之内干掉剩下的食物了。

“安倍先生,今天做完工作陪我去买个东西吧。”芦屋想了想,没把今天是七夕这件事说出来。

“如果工作完成地快的话,倒是也可以。你要买什么?”

“这个暂时保密,到时候安倍先生就知道了。”芦屋得到答复,瞬间笑开了。

安倍一脸受不了地别过头:“你是不是最近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笑的简直像是处于热恋期的少女。”

“嗯?”芦屋一脸茫然地歪着头。

“……”安倍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太对,跟芦屋一天到晚形影不离的除了自己还能有谁?他就算真的是处于热恋期,那热恋的对象也不是别人,而是……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吃完了没?回教室吧,快上课了。”安倍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芦屋连忙收拾起便当盒来,于是便没看到安倍红透的耳朵尖。

很快,下午放学。

委托只有两个,安倍说工作有点多,是因为其中一个的祛除对象是个大妖怪,不一定会乖乖配合回到隐世去。不过芦屋经过训练,也算是有了点战斗力,不再是从前那个偶尔会拖后腿的了。

第一个委托很快完成。两人找到了第二个妖怪,但没敢贸然上前。毕竟在能看到妖怪的两人眼里,那个站起来足足有三米高,长相又有点狰狞的妖怪,基本上跟恐怖片角色差不多了。那个妖怪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夕阳给他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只是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芦屋紧跟在安倍的后面,右手的两根手指还小心翼翼地夹着他的衣角。两人躲在电线杆后,探出头来看着那个妖怪。

“安倍先生,他这是要去哪里?”芦屋看来是真的有点怕那个奇形怪状的妖怪,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凑在安倍耳边悄悄地问。安倍的耳朵被他湿热的气息一碰到,便忍不住动了动,人更是控制不住地往旁边让了一步。

虽然如此,安倍还是回答了来自下属的问题:“我怎么知道,看看再说。”

说话间,就见那只大妖怪仿佛听到了什么,微微回了一下头。两人同时往后一缩,在实际上并没有宽到足以遮住两个男性的电线杆后叠成了两张人肉饼。安倍贴着电线杆,芦屋贴着安倍,于是安倍无奈地感觉到胸前这人的心跳频率已经要突破极限了,安倍本人倒是没这么紧张,毕竟自小和各种妖怪打交道。芦屋抖得实在让人太心酸,安倍有点不忍心,于是右手摸索着往前伸了点,摸到了芦屋的手握住。

芦屋的手有点凉,手心里略显潮湿,大概是害怕和紧张所致。安倍暗暗地叹息了一声,有点怀疑自己强行把一个这样的人带入这个陌生的世界是否是正确的呢?再探出头的时候,那个妖怪已经走远了,天色已晚,再不动手的话怕是来不及了。

“安倍先生,”芦屋叫了一声,见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又叫了一声。话音刚落,一根手指便贴在了嘴唇上:“嘘。”

见芦屋点点头,安倍小声说:“你待在这里,我去祛除它。不过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等会别忘了来叫醒我。”

芦屋一听,便急着摇头:“怎么能让安倍先生一个人去……”

安倍用眼神止住了他的话:“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完成的,再说,”他看了一眼芦屋,那家伙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不情愿,“你很怕它,对不对?”

说完,也不等芦屋反应,自己便走了。留下芦屋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发呆,那手上,还残留着安倍的温度。

远远地看着安倍和妖怪一起消失在一个小巷里,芦屋的心里不安起来,虽然很想过去看看,但想想在这样的妖怪面前,十个芦屋恐怕都不够人家塞牙缝,去了大概也是个累赘,只好拼命控制住了两条腿。

漫长的十分钟后,一切都安静下来。芦屋终于拔腿狂奔过去,小巷里妖怪的气息早已消失,只有安倍先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要说这种情景,芦屋也是十分熟悉了。毕竟安倍这家伙有时候会工作起来不顾身体特别勤奋,对妖怪的委托那是掏心窝子的尽心尽力,相反,芦屋每天屁颠屁颠地给他买午饭,这货从来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欠揍样,偶尔还会大爷兮兮地表扬一下。

“安倍先生,醒醒。”虽然平时对上司安倍先生有诸多不满,但事情还是要做的,让安倍先生躺在这种冰冰凉的地上这种事,芦屋是万万干不出来。

安倍可能真的是体力耗尽,这次叫了好几声,甚至还上手推了推,人都没醒。

“……”芦屋拿出了手机,他想在论坛上发个帖子,内容就叫:平时老是虐待我让我天天跑腿的上司现在在我面前昏迷了,我该怎么做?在线等,急。

想到安倍先生的各种手段,芦屋又放下了手机。上司积威太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做。所以说,该怎么叫醒他呢?芦屋蹲在安倍旁边,默默地看着他。原本侧卧在地上的人已经被他扶着躺平了,并且,因为实在不忍心让安倍先生那头漂亮的金发接触到地面,芦屋还十分贴心地献上了膝枕,所以目前来说,如果芦屋是个女孩子,这个真的是非常有少女漫气息的场景了。

“真好看啊。”看了一会儿,芦屋小小声地说了一句。手指忍不住便放在了安倍的脸上,然后慢慢地戳了下去。

手感还不错。

芦屋看着那块皮肤恢复原状,又戳了下去。然后他就看着安倍同学睁开了眼睛,和善地看着他。

“安倍先生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芦屋说着直接站了起来,以闪电般的速度出现在巷子口,说真的,他很怕这位上司会杀人灭口,毕竟,刚才那个眼神,挺久没见过了。

安倍晴斋刚从被人戳脸的噩梦中醒过来,脑袋就被暴力地扔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来。

“a-shi-ya?”揉着后脑勺艰难地站起来,安倍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那销魂的姿势在芦屋眼中和刚才那只可怕的大妖怪如出一辙。

直到被安倍抓着手腕往前走,芦屋才回过神来。

“安倍先生……”

安倍还在揉隐隐作痛的后脑,闻言也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他知道芦屋想说什么,但是让他问出:你刚才戳我的脸干什么?这种话,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所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当然了,这笔账早晚要算回来的。安倍暗搓搓地在心里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还是召唤物怪庵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拖着两条几乎脱力的腿,安倍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勉力叫来物怪庵,两人刚钻进去,安倍又晕了。

“物怪庵,把安倍先生送到我家吧,我有礼物要送给他。”帮安倍调整好姿势,芦屋对物怪庵说。

“嗯嗯,好啊。是因为今天是七夕吧。”物怪庵看起来很开心。

“嗯……嗯,是七夕。不过安倍先生好像不知道这个呢。”芦屋脸一红,低着头没敢看物怪庵的颜文字。

“因为这家伙最近太忙了吧,而且从小到大也没人告诉过他这些东西。你要好好跟他过一个七夕哦,嘛,虽然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

说话间,门已经打开。探出头去一看,果然是在自己房间里。芦屋两手穿过安倍腋下,费尽了力气,终于把人拖了出来,然后放到自己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看看时间,刚刚九点,倒也不算太晚,反正明天是休息日,再怎么折腾也没关系。

走在外面的时候,看着明显比平时更热闹的街道,才会觉得今天果然是七夕啊。而十几分钟前还躲在电线杆后面生怕妖怪发现的事情,仿佛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一样,和这样平凡的日常隔了一百个平行宇宙。但事实上,芦屋也很清楚,不论是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上课,等待着放学铃声的响起,还是上课时总在睡觉下课的时候却要祛除各种妖怪的安倍先生,都存在于自己的身边。

果然还是简简单单过一下好了。今天的安倍先生的确有点劳累过度,让他干别的事情,大概也不会同意的。说起来从下午放学开始,还没有吃过任何食物。姑且买些东西带回去吧。七夕的话,去年还和妈妈简单地履行了一下节日程序,往自家院子里的竹子上挂了几个愿望签。说起来,那时候自己许了什么愿呢?

提着一大袋东西回到家里的时候,安倍还没醒,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和别家的灯光在窗前的书桌上留下了影子。把东西放在一边,芦屋上前坐在床边,安倍的面容在黑暗里模糊不清,唯有金色的发丝尤为显眼。他的呼吸规律而平稳,可见现在是沉溺于深度的睡眠中,如果不叫他的话,说不定会一直睡到天亮吧。

不过,叫醒睡熟的安倍先生……芦屋想象了一下后果,便觉得还是让他饿着肚子睡觉吧。光是上课睡觉被吵醒的安倍先生就很让人害怕了,何况是现在呢?

嗯,还是再等会吧。不急,不急。

下到一楼打开灯,客厅里空荡荡的,说起来今晚妈妈似乎不回来,说是要去看看外婆。至于芦屋,作为一个早就习惯一个人的高中生,似乎也不需要担心。厨房里冷冷清清的,芦屋想了想,打算做个蛋包饭,这是他唯一一样做的比较手熟,而且味道也还过得去的料理。

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噪音也没有吵醒楼上睡觉的人,于是当芦屋把做好的蛋包饭放在桌上,上去喊人的时候,安倍依然在睡觉。

这次不动手不行了呢。芦屋先是叫了几声,见没反应,便上手抓住了安倍的肩膀,大力晃了起来。这下总算是有了成效,安倍在睡梦中被这样一折腾,只觉得头痛欲裂,睁眼一看,正要发怒,就见芦屋已经从床前到了桌边,弯腰大喊:“安倍先生,吃饭啦!”

“……”安倍被震得茫然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现在是什么时候?”

“今天还没过去哦安倍先生,现在是晚上十点。”

“你刚才说,吃饭?”安倍揉着头,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活生生被人晃醒造成的头疼,后脑勺也有一种钝痛感。

“嗯,我做了蛋包饭哦。要不要吃?”芦屋走过来站在安倍面前,笑眯眯地说。

安倍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了响声,他便少有地带着点窘迫地点点头。床边早有准备好的拖鞋,安倍穿上它,跟着芦屋下楼,看到挺熟悉的客厅,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是芦屋的家。虽然有点纳闷自己为什么不在物怪庵里,此时也懒得开口问了。

餐桌上放着两盘蛋包饭,卖相看起来还算不错。芦屋把之前买的即食性食物一一拿出来摆在桌上。坐在安倍对面:“安倍先生,尝尝看怎么样?”

安倍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吃午餐时芦屋问的那句话,于是慢吞吞地吃了一口蛋包饭,问:“所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芦屋挠挠头:“也不算是什么日子,就是七夕而已啦。”

“七夕吗,没怎么过过。有什么习俗吗?”

“基本上许个愿就好了吧……大概。”

“嗯。”安倍应了一声,虽然还是有点疲劳,但睡意是一点也没有了,陪着芦屋过个节也不是不可以,看在他做了晚饭的份上。

“蛋包饭还不错。”

吃完最后一口,安倍这么说了一句。

“真的吗,下次我会做的更好吃哦安倍先生!”芦屋的星星眼让安倍也忍不住脸红起来,说起来这句话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好啦,安倍先生,我们去许个愿吧。”芦屋收拾了餐具,拉着安倍来到后院。

两人各拿了一支笔,找了个地方在纸笺上写起来。芦屋很快写完,见安倍还在写,便悄悄凑过去想偷看一下,但安倍早有防备,刷刷写完,就去往树上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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